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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食主义、不时掉零件、话痨

和自己说好(然后几经修改还是不太对劲)的圣诞…贺?

调子比较(?)危险和压抑的未来预想

但其实一直都平和得像潭死水(不见得比较好)

是藏谦100%吹了的前题(告非)



有些人你永远无法拯救。

所谓的爱情就是那么的无力。


他是加害者。


就像只能眼睁睁看着所爱的人正在自己身边渐渐死去。

这样的事谁也受不了。


他是受害者。


对不起。

再见。



持续行进的唱诗班在歌声的环绕下,携着比老旧的街灯要明亮许多的烛光缓步远去。

即使昏暗的街道已回复沉寂,谦也仍是保持着半边身子挂在阳台栏栅上的姿态迎着寒风。

一时洋溢在空气中的祝福与宽容正不留痕迹的随风消散,耳际仿佛又响起了那些并非真实存在的回响。


原以为早已麻木的情感随即和着泪倾涌而出。

这样季节总是很容易让他回想起曾在过去许下的种种诺言──

那些近乎无一成真的空谈。


过去一直都以繁忙的课业和打工自行剥夺所有时间与心力。

直至在养成所中毕业并成为正式的救护员后,这样的生活模式也同样的延续了好几年。

不用当班的时光几乎都在补眠中或是半义务性质的副业中消磨殆尽。


直至今年,谦也终于被看不过眼的前辈们强硬安排清空积存的休假。

忽略各种情绪躲藏至今的他始终无法从意外的空闲中获得能喘口气的机会。

事实上,这样的温柔反倒是助长了痛苦的蔓延。


会孤身一人流落到这个举目无亲的小城巿中,全都是自己造成的结果。

没谁曾从他身上夺走什么,从头彻尾都是自己主动放弃所有。


错的是他。

是近乎残酷地遗落了所有的爱的他。



在尚且陌生的建筑外,晚樱雨下的二人相视而笑,唇间冒出的白雾在渐近的距离中融而为一。

在国中毕业前,白石和谦也就决定了要争取能一起走下去的未来。

由于有着正面的目标包装,各自的家人都很支持他们携手远离的决定。


那年的他们曾挽着沉重的行李包,一同前往京都某所全国排名前列的住宿制高中。

他们决定以此为起点继续升读理想中的学府,这是当时二人唯一能为未来努力的方向。

他们相信愈能充实自己,就愈能掌握未来的路。

他们将能成为彼此爱情的守护者。



结果三年后,谦也却没能和白石一同考上目标中的大学。

谁都不曾料想会有这样的结果。

但由于分数也不过只是差了一点点,所以白石和在身在远方的家人都很支持谦也再度挑战,而他也确实那么做了。


然而在一年后的同一天,谦也却又再度成为浪人,也就是俗称的二浪。

相对在大学首年获得优异成绩的白石,谦也重考的分数还较去年更低了点。

这样的挫败让他对自己完全失去了信心。


在曾经的预想中,二人将经历虽有波折却充满希望的未来。

可是当白石平稳前行的同时,自己却还在原地踏步。

在谦也眼中看来,他们之间的差距就像无法修补的裂口,前行的同时也在悄然扩张。


非常厌恶这样的自己。

也许能让他好过一点的责备迟迟没有到来。

愈是受到鼓励就愈是无法信任所有的温柔。

无法安心接受满怀包容的善意,即使那并不是来自可恨的怜悯。


曾承诺一同前行的人明明在身边,却让他感到无比的遥远。

感情是真实的,也真实地带来了无法承受的沉重。


谦也一直苦恼着该如何停止这种无止境的折磨。

他已经不认为自己会有能追上白石的一天。


就算接下来的一年能成功踏入起步点,白石也将步入另一阶段了。

也许这就是他们原来应有的距离。

已经无法再跟白石待在一起了。


然而最后首先放手的却是白石──他早就察觉到了谦也的想法。

谦也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过去明朗的他早已不知被藏到哪里。

明明想一直在一起,但要停止对方的痛苦,自己却是最大的阻碍。



不是白石的错。

因为有我在谦也才会感到痛苦吧。


是我的错。

假如能让谦也变得轻松的话…



月内就要满二十岁的谦也从京都短暂返回大阪度过他的生日。

作为室友的白石以得准备实习为由留在京都没有回来。


透过小春得知二人早已分开的消息时,财前差点无法维持一贯的平静。

他明白会为此感到欣喜若狂的自己内心是有多么的恶劣。

但他终于不用自欺欺人的抱着默默祝福喜欢的人能幸福就能满足这种想法了。


二人的关系早在财前进入国中前就已有所发展。

虽然曾一度疏远,但二人始终为着对方留下最亲近的位置。

在这样既定的前题下,财前只能把所有想法都藏在心底。


虽然后来了解到双方和各自的家人一直早有计划,但从财前的角度看来,从四天宝寺毕业后二人是毫无预告就离开大阪的。

这事让他陷入失落的情绪近乎一年才稍微缓冲过来。

现在既然让他默不作声的原因已经消失,也许这次就能放手争取对方的答案。



在车站迎接久未踏足大阪的谦也时,能察觉到他身上不断浮现着一丝丝的疲态,可是明朗的笑容却看不出难过的影子。

然后在接着的几个星期中,除了陪伴家人的时间以外,谦也和财前几乎都一起度过。

那是一段非常愉快的时光,他们不但和小春裕次进行了久违的双打练习,还有即兴的相声表演。


即使较当年一同进军全国时已生疏不少,但一旦站球场上就自然而生的默契还是让四人都非常满足。

谦也甚至说出要是没有离开大阪,他和财前的组合可能就会持续到现在的话。


只有财前知道之后他们就能回复经常能见面的日子。

他还没有告诉谦也自己已经成功申请前往京都作交流生的事。

财前明白对方并不曾期待过这样的事,但这也许能作为他们的起点。

也许还能考虑找些机会让久违的组合复活。


这段期间,除了谦也偶尔会轻轻带过外,谁也没有提起半句有关白石的事。



财前将在大阪参与最后一次的大学联校音乐会,他给了谦也处在最前排坐席的票。

那天也刚好是谦也的生日,他打算要给谦也来点惊喜。


本来为了维持嗓子的状态,前一个晚上财前应该要早点回家洗了睡的。

可是对于他来说,一同度过谦也踏入成年那一刻的邀请显然更为重要。


在财前推荐的餐馆吃过晚饭后,二人就一直在附近的河堤徘徊。

为了减低冷空气对气管的刺激,一路上财前都小心翼翼的把嘴鼻藏在领巾之下。

同时他也较平日更频繁地回应谦也的话,以免对方误以为自己已变得不耐烦。



在河堤旁选定停留的长椅后,刚踏入午夜的一刻谦也就从便利店买来了酒。

同时他也没忘了给还差几个月才成年的财前带上冒着热气的红豆汤。


初尝的饮品为谦也带来了陌生的冲击,但这样的感觉很快就随着冷意变得麻木。

最初谨慎的浅尝着也随之变得随意。

当脸颊渐渐染上红霞的同时,他甚至开始对着迅速灌下红豆汤后显得无所事事的财前碎碎念了起来──


「首先是侑士和白石…接着是老爸老妈、叔父、翔太…还有谁来着?嘛…总之他们都很优秀,老是让我感觉非常的不自在,光是待在一起就很有压力…」

「谦也桑,你的压力来源也太多了吧?」

「对呢,不过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完全没有那种感觉…非常的轻松。」


从财前眼中读出讶异的情绪后,谦也顿了顿,带着使坏的表情瞇着眼笑了起来。

「所以说财前你还得加把劲啊…要成为足够优秀的人的话…」


能在这种一生一次的时刻霸占与对方独处的时间显然已足够特别。

如果这样就能继续成为对谦也来说那么特别的人,也能成为共处的契机的话,财前才不想改变。


「努力的方向从很早以前就已经有了。」

「离开大阪前也没觉得有过能让你尽力的对象呢…不过财前的话,大概就是音乐吧?」


谦也酒后愈发不择言的态度不知不觉间也感染了财前,让他萌生起坦白深埋已久的心意的念头。

他注视着谦也带着倦意的脸容,仔细得能察觉眼瞳中那些细微的颤抖。

然后他缓缓拉下盖在半张脸上的领巾。


「不,谦也桑,那是…」


答案只有落在冰冷的唇上的暖意。

顺势深入的财前过早品尝了酒精的味道。



 =Ⅳ=Ⅳ=Ⅳ=Ⅳ=



这篇的谦脑回路似乎有点问题,思想很生硬这样。

但在这种前置处境下会有如此表现的孩子才不奇怪。


本来这篇不是这种样子的…但怎也救不回来我也是醉了。(掩面)

本意是希望能写出配合节日的气氛可是完全没有…

还莫名其妙有着某种乱写流行现象的伪报导的感觉这啥鬼…

后续是早写完了,不过还是再努力一下改成没那么恶心的样子吧。


接着要不要先写写千岁的生贺转换一下心情呢?OTL

虽说一直想挑战双雄组♥ (〃∀〃),但目前没适合的脑洞呢…(。ŏ_ŏ)

要不就试着因为是右谦通吃所以感觉能顺利生出来的千谦邪教吧。XDDDD

然后即使有点早,但跨年主题那篇藏谦点文也乘着元旦先偷偷窝进车库解决掉吧。



2018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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